記一下昨天的流水帳:
早上接近十點才起來,來這邊以來第二次錯過Fajr,astaghfirullah。老闆娘敲我的門才醒來的。起來後,快快地吃了早餐,就跟老闆和老闆娘去Terminal買菜。買完後回來放東西,又馬上到Jumbo。我這次沒跟進去,而是到旁邊的理髮院剪頭髮。老闆娘陪我走到理髮院,簡短地替我向美髮師表達我的想法(剪短、打薄、不要讓臉看起來太大)。美髮師,一個壯壯黑黑還滿帥的男生,就幫我在雜誌裡面挑一個髮型。我說OK。洗頭後,開始剪髮,厚重的頭髮一直掉落,感覺頭越來越輕。大致上快剪好的時候,他突然把我椅子轉到側面,開始剪我前面的頭髮。咦?那張照片的髮型裡面有瀏海嗎?總之,已經太遲了。他幫我剪了瀏海,有點像九零年代日劇裡面女生的那種瀏海... 可是他剪好、吹完頭髮後,感覺好像還不錯。老闆跟老闆娘說我看起來比較年輕。我之前可能看起來像三十五歲,現在看起來像三十,哈... 自從青春期,我好像總是比我實際年齡看起來老個至少十歲。
後來就回家了,混到五點,陳阿姨打電話給我,問我要不要去喝下午茶。我說好。她又問王大哥要不要去,我說他明天就要回台灣了耶。陳阿姨就說,蛤?怎麼那麼快,不是才來一兩個月而已嗎?沒關係,你還是問問看。我硬著頭皮說好,一邊想,希望他不要去!但他說他想去跟陳阿姨說聲謝謝...
是頭頭開車來的,載我們四個到Cioccolata後,就因為感冒而先回家睡覺了。 我們在那邊點了芒果起司蛋糕,上面有鋪一層吉利丁,我把它撕掉。王大哥竟然不知道那是吉利丁,而且是葷的,虧他吃素吃了20年。都是陳阿姨跟王大哥在講話,主要在講他為什麼要回台灣。他說主要是太想念台灣,還有跟老闆娘不合。我就替老闆娘說話,其實王大哥這一兩個禮拜真的很奇怪,感覺完全封閉自己,什麼話也不說,臉看起來很臭,走路拖地,跟他在一起就感到尷尬、沈重。我說老闆跟老闆娘他們可能是看他在這邊也不開心,所以沒有留他。但是老闆跟老闆娘一不在,就跟我講很多大道理。而且之前還說一些怪怪的話。
不過,我也有講一點老闆娘的壞話,就是她太聒噪了,不能與沈默和平共處。 不知道為什麼,她覺得她一定要把對話裡的每一段空白填滿。這讓人覺得很累。另外,我們都同意老闆娘的個性,太會把責任我自己身上攬,也太心急了。我能感受到她對我的期望很高。我每次跟老闆娘說話,都會因為上述這些原因,而感到莫名的焦急、壓力大。但老闆娘是一個善良沒有心機的好人,她只是還需要一些修行...
昨天發生了一件讓我心寒的事。雖然之前有一次,我暫時離開房間,老闆發現我燈沒關叫我關燈的時候,我就知道老闆是一個很省錢的人,但我昨天還是有點被打擊到... 我知道公司只供我吃住,但我之前忘記,跟老闆娘要了一卷衛生紙。後來昨天他們去超市買衛生紙,老闆娘要拿到樓上的時候,突然想到什麼,說,先給你幾卷衛生紙,下次要自己買喔。Steven說這其實有點算是私人用品。我說,喔,好好好,謝謝,不用,兩卷就夠了,恩,上次是因為一時比較急著用。我以後都會自己買!
我回到房間,想了很多。我這兩個禮拜可能太把老闆/老闆娘當成自己的家人,太不拘小節了。他們畢竟還是我的老闆,有很多地方我應該要注意。例如,王大哥就一直跟我說,叫我不要稱呼老闆"你"。可是我還是習慣,沒辦法。每次要說"你"的時候,都說"老闆"還是"陳先生"很怪。我是滿習慣叫Steven,但又被他說中國人要注意輩分不能直接叫名字什麼的。突然覺得當中國人真麻煩。
總之,我們一起喝了下午茶。喝完後,到陳阿姨家休息。我在那邊做了Asr跟Maghreb。他們又繼續聊。陳阿姨跟翔翔一直勸他留下來。王大哥好像很喜歡陳阿姨,說晚上要請吃飯。我們去了"永安"。因為沒有訂位,等菜等了一個小時。不過,還不錯。我們吃到十一點,開始走回家。陳阿姨跟翔翔陪我們走回家,我超想睡。回到家後,Manuel又說要陪陳阿姨他們走回家。回到家後,雖然我很想睡覺,但我還是決定和爸爸、弟弟他們視訊。來這邊之後,平日十點就開始想睡,十一點就有點撐不住了。我昨天一點半才睡,累到幾乎睡不著。
還好,今天早上Fajr還是起來了,alhamdulillah。昨天下午本來有西班牙文課,但改到今天下午三點半。我今天想去清真寺看看,可是好緊張,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人。從今天開始,就剩下我、老闆、跟老闆娘了。而老闆娘五月就要回台灣。我覺得有點緊張,到時候會怎樣呢?我是不是應該趕快搬去智利人家?另外,他們會再找其他人代替Manuel嗎?希望他們這次找的人可以更好。